有一部分来自于原著比如开头的一段,手生毕竟不是特别的有深入了解恺撒这个角色,自己的一些见解希望恺撒迷妹们多多关照身为咸鱼的某人,下手轻点x
序
“主啊,请让逝者安息,以永恒之光照耀他们的灵;
主啊,你的孩子们在锡安唱你的名,在耶路撒冷歌你的至高无上;
主啊,倾听我们的祈祷吧,所有人终将至于你的面前,接受审判;
主啊,请赐予我们以怜悯。”
威尔第的《安魂弥撒曲》,主教婉转又高亢的声音环绕着整个大教堂,就像空灵的迷失鸟找到了他的家。
恺撒·加图索 加图索大家主的葬礼,在漂泊大雨里圆满结束。这场盛大又庄严的葬礼刚刚结束完毕,来宾也都一一离去,只依稀留下几个人:家族成员、家主夫人以及家主曾经的同学兼战友们。按照习惯
重新整修的教堂内被灿烂的花群装饰的显得无比充满,并不再是宽广寂静。恺撒并不想就这样孤单的离去。
穹顶而置的紫藤花帷幕中央放置的是一座棺盖用铂金镶边的水晶棺材,加图索家主的遗容在晶莹剔透的棺材里清晰可见。就算是死了,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威慑。
“那把沙漠之鹰呢?家主身前最爱的武器我怎么没有在棺材里看见?”
“听说是捐给教堂了吧,呶在那边的祭坛上挂着呢”
“恺撒的那把狄克推多呢?没道理不一起下棺啊……”
“在楚子航那里,恺撒送给他了。”
一直站在角落里喝着红酒的楚子航抬起眼,耀眼黄金瞳让人无法正视。
“路明非呢?”默了,这是他来这里的第一句话。
“在教堂后面的草坪那里,一个人蹲在地上好久了。”
“是吗。”
恺撒,果然你死了一切也开始变得不一样吗。
摇曳的火红,晃的人眼疼。
凄凄凉凉,这样来形容加图索的家主夫人也不为过。
一、帕西(第一人称)
人都会有一死,这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没有料到,家主会走在我的前面。
我和恺撒从小就认识说是兄弟也不为过,要更加胜于此吧。
“帕西,在此之后就麻烦你担任家主一职了。”当那时候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实说我有那么一刻是静止的,毫无反应的,有点回不过神来。那时候的表情如果我能看到的话一定相当精彩。
“少主还小,如今我们只能依靠你了帕西…” 父亲低沉的嘱咐让我开始莫名的惊慌失措起来。
“父亲…我觉得有更多的人比我更加适合这个位置。”我唯唯而答,我真不太明白,年长有本事的兄长们多了去了,我什么偏偏是我?
“你说谁?海尼还是英赫维?”我看着父亲那对我疾愤而无奈的样子“行了,帕西。简单点说,你是除了少主外最好的血统,不,甚至比少主血统都要好。帕西你才是加图索家最纯正的血统,如果不是恺撒的父亲是那个人,这家主的位置无疑就一定是你的。” 可惜这只是如果,事实上恺撒才是天生的家主。
加图索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血。
我想着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试着冷静理智:“父亲,您还记得恺撒当时来我们家的事情吗?”
“记得”父亲突然嗤笑一声“第一天来就给了你叔叔一个下马威不是吗…”
那时候的恺撒就已经有了现在的风范,一派贵公子的做法,永远那么的蛮不讲理,永远和那些老顽固对着来,弄得一票躺在病床上看着氧气瓶为生的家族成员们很头大。
而那时候的家主庞贝,似乎为此引以为傲。
“我觉得,恺撒家主他…是希望你可以继承他的位置的。” 我很少见过父亲这样子的目光,严肃且真诚,又流露出丝丝的伤心。
我的疾病,也许不会拖多久了。也许再过几年,躺在那种棺材里的人就会是我。
而我服侍了一代家主之后,无法再见证幼小的少主长大成人了。
这也是我的一种遗憾。对于一个服侍听命于一个人一辈子的人来言…我无法做到去让别人服侍听命于我。
仿佛在不久之前我还听过家主说过,如果可以他一定会辞去家主一职带着妻子和儿子一起远走高飞。他喜欢草原,又向往繁华又有情调的城市,家主希望他自己可以置身于世外一直这样活下去。
很可惜,他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完成这个愿望。
加图索家族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凶猛残暴的野兽慢慢、慢慢地也会不再那么凶猛残暴。
“恺撒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跟家族的斗争。”家主夫人举着黑色的长柄伞Alexander Mcqueen,她站在帕西面前显得无比的高挑。
“据我所知,的确是如此的夫人。”我无法去反驳她,毕竟最了解恺撒的就是她了。
“帕西,到底你都没有楚子航了解恺撒。”
透过拼花的窗户,可以看清楚里面摇拽的白色蜡烛如同发光的圣环。
也许,我是不明白我的主人——恺撒·加图索家主。但是我知道,我不会比他做的更差,这是家主遗志。
作为……下任家主的一个志向。但这个志向是什么,我还并没有考虑清楚。
“帕西,我们要去祭拜天主了。”我听见了父亲低沉的声音以及看见所有人的炽热目光。
“嗯”我迈开脚步,举着伞跟上众人的步伐。
二、楚子航(第三人称)
收到恺撒去世的消息是通过诺玛,毕业之后他很少与人往来。
对于这位宿敌,楚子航可谓是了解颇深。从学生时代开始,两个人作为两个学校派系的领军人物一路明枪暗斗,争奇斗艳怎么说也不为过。 不过现在的两会倒是越来越相亲相爱和睦相处了就差点黏在一起了。
那样的盛世是真的再也看不到了。一方的传奇已经陨灭。
“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时候妻子问他,这个一身为自己的宿敌也是唯一只配得上他一身宿敌的这个人,要不要去见证他的最后?送他最后一程?
“去意大利。”楚子航回答的很干脆“最后一次了。”的确是最后一次。
楚子航还记得那时候在日本,他和恺撒坐在同一辆车里畅谈人生。
他这一生最后悔的没有珍惜的莫过于——楚天骄还有夏弥。
他问过恺撒有没有什么这一生都不会后悔的事情。
“有吧…对于我来说不后悔的事情要多于后悔。只是后悔的悲伤大于不后悔的喜悦。”
他不是没有想过毕业之后他和凯撒的再次相遇。只是…没想过会是这样。
“子航,你遗憾吗?”他侧过头看着妻子仰头追寻和平鸽的侧颜听着她诉说的问题。
“你说的是什么?”他反问她。
“你唯一的一个知己知心的宿敌就这样走了…” 她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给出了他的答复。
“不会,因为遗憾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我们的敌对早就结束了。” 他打断妻子未说完的话,肯定又坚定,但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冬日清晨厚厚的冰霜。 他有他的人生要继续走,不可能跟那个恺撒·加图索斗一辈子去。
谁也没那么长时间的自制力,就算是楚子航,他也会累。
水晶酒杯互相碰撞的清脆声音回响在教堂里。弥撕刚刚结束,现在是领圣餐的时间。
“师兄…你说啊,人的生命其实…还是挺脆弱的。”路明非搅拌着浓香四欲的奶油蘑菇浓汤,直到它们变得越来越稀释已经没有了食物的形态,它更像是一份泡过面粉的水。他的声音也开始逐渐消沉。
“的确。”楚子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路明非让他看开点,这是人都会也是必须要经历的事情,只不过他们有的赶有的慢…这是命数。
他看了眼坐在上位的陈墨瞳。看起来她的情绪丝毫没有被影响,她用她的饭勺去敲打她儿子的饭勺用眼神给出严厉的警告。
她依然颇有当年小巫女的风范。
只是,大家都回不去了。
“老大走的时候会不会很寂寞?”路明非推开搅成面粉水一样的浓汤。从食物盘里拿起面包撕成小半然后沾了沾汤汁。
“我不知道。” 他不是恺撒,自然不懂他那时候会想些什么。
到那个时候,自己又会想些什么呢?
“他把他的一切都留在这里了,什么也没给自己。”
“也不是。”楚子航很肯定的否定了这句话。
“哎?”
“他留下的就是给自己的。”
“什么?——师兄我怎么听的有点不明白?”路明非抓弄着头发一脸疑惑。
楚子航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是与否终归还是自己的心里更清楚的,也和别人解释不清楚。
也许以后那么一个时候路明非也会懂的,他给自己留下了多少。
他将吃完的残食丢进桶里,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他并没有接过妻子递给他的雨伞,直接就推开了小木门走了出去。
雨还没停,也么有转小的趋势。连老天也在惦念吗?
楚子航绕过一大片的荆棘丛,不知道何时他手里多了瓶白兰地。他捏爆瓶口,将酒水倾泻到每一块荆棘丛中。这是他从餐桌上顺来的酒。
倒完最后一滴,他从口袋里摸出火柴盒。
“在震怒之日
世界将化为灰烬,
大卫和西比曾这样预言。
当审判之日来临,
一切严格地衡量,
世界会怎样战栗。”
这是《安魂弥撕曲》的第二节《震怒之日》,整个荆棘丛燃烧着仿佛神威的燃尽于火焰的高歌。
这是楚子航用来的祭奠方式,亦是来自他的尊重。
他总不能也用烧了整个教堂的做法来缅怀恺撒·加图索的烈骨傲气。
在这里,这首歌仅仅只是惦念和尊重,也是恺撒式的尊重。
楚子航的声音极具迷人,高亢浑厚。是很出色的男中音,他将这首歌唱的极好。
——今后你不再被人记得,因为你不曾离开。
三、陈墨瞳 (第三人称)
“我请求让恺撒·加图索冠上母亲的姓氏永远被我们铭记。”这是诺诺唯一能为丈夫所求来的“这是他的遗憾,他遗憾了一辈子同时也顺从你们了一辈子不是吗。这不是要求,不是我的。是恺撒的。”
帕西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家主夫人这个问题。
“我说你有什么犹豫的,又不是让你倾家荡产也不是要了你的命。这个对你们加图索家而言,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请求吧。”陈墨瞳很少那么跟人客气,尤其是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
“恺撒的母亲是他这一辈子唯一遗憾的。他可以葬在他该葬送的地方,帕西。”
一个瞬间帕西好像看到了那个曾经的恺撒,他也是这样的执着,为了母亲他知道他甚至可以让熊熊烈火燃烧整个教堂。
他们的家主夫人——陈墨瞳似乎从来没有那么的认真过,她依旧能记得葬礼那天闺蜜的拥抱与仔细安慰的开导。
这也促使让她猛然的想起来丈夫在弥留之际对自己的依恋和不舍以及期望的神情和甜蜜的话语。那个敢放火烧了教堂的男孩无非就是想永远和他唯一的母亲一辈子在一起,无论是怎么样的形式,她也是母亲。
似乎就在这一刻她终于读懂了恺撒这本书,还幸好还不算很晚也不算很难。
“好,我同意。”帕西在履约文件上签上自己代表加图索家族行使权的名字递还给陈墨瞳。
恺撒,我只是希望这一生。我可以不欠你什么,虽然你对我的好我还是不了你。
是我对不起你曾经的一片真心。
但是——
恺撒·古尔薇格,希望你为此可以得到永眠于世。
前任加图索夫人是这样祈祷着。